“我们必然相遇在君士坦丁堡”


月蚀三连击,伤不起啊,0:30睡下,1:30醒来,坐了一会儿,窗外雨骤起,又歇。快两点的时候,继续去睡,3:30醒来,饿得各种翻滚,起来觅食,吃了一块山东出差带回来的炊饼。脑中的第一个念头是:西门庆和潘金莲杀会做炊饼的武大郎太不对了,炊饼这玩意儿太顶饿了。继续睡,在快四点的时候再次醒来……

所以说,文字是痛苦的产物。老纸要是睡眠良好,何须来这里jj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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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如果大姨妈不按时来拜访你,像我这样的苦逼女青年必然未曾欲仙,但是一定欲死。

所以,姑且不论经前综合症,一定还存在一种苦盼大姨妈焦虑症。

道家里说,女人要修仙首先要斩赤龙,也就是和大姨妈说拜拜。可是,我这普通大众的功法练得是三月打渔半年晒网,估计完全够不上那个境界,与此无关。

当你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把握的时候,你对这个世界必然要增加一份恐慌。比如我就对几个小时之后的出差充满了各种身份焦虑和对未知的紧张。虽然种种迹象表明:作为战士,只要出征就有所得。但是我依旧焦虑无比,这恐怕和前一阵再次陷入许久未曾袭来的感情状态恐慌一样,能量像漩涡一样把我卷入其中,身不由己。

昨晚去看《碧罗雪山》,溢美之词真不好意思啰嗦,上豆瓣瞄了几眼影评,觉得我们经常把某个地方很豆瓣作为贬义词用还真是没用错,文艺如果是那个水准的话,那确实是个大大的贬义词。

看完后和摩羯87小姑娘聊天,帮她分析了一通所遇非人、处女男多么娘们儿时不小心露了资深毒舌怨妇的底,小姑娘说:“喔,我要赶快结婚。”意为我要避免变成你这样的变态。我一边笑容可掬地说:“就是就是”,一边心里想:“噢,姑娘,我也曾经有过你这样除了青春的骄傲一无所有的年纪,觉得自己要在25岁之前结婚,28岁之前生娃,然后过上有车有房的中产阶级模范家庭生活,从此人生踏上了面朝房贷,前程似锦的康庄大道。”

但是现在,我常常觉得,把自己的生活置于一个舒适安逸、绝对安全、稳步前进的境地常常让我产生不真实感,觉得自己就像被驯化的家猪,没准儿还被注射了瘦肉精。我们在matrix的系统里安居乐业、醉生梦死,在某一个瞬间,你总会彷徨、无力、深刻地自我怀疑,完全丧失价值感,你开始质疑:这难道就是真正的人生吗?所有生命的热情和豪气都被驯化了吗?那个看不见的company收买了我们全部的时间、精力、信仰、热情和真实,按月把欲望、娱乐和消费发给我们当工资,我们俯首陈臣,倒地成了芸芸众生中的2逼。结论是,我终于理解了反资本主义的人,这玩意儿是挺可怕的。

某女跟我说她最近爱上了一个女人,我对此反应冷漠,她怒斥道:“作为一名女权主义者,你为什么不支持女人?!”我没有声辩,只是漠然想起十八九岁的时候,作为一名狂热的女权主义分子,几乎看遍所有的拉拉电影,而《童女之舞》中有一句台词记忆犹新,嫁做人妇的女2号怒斥仍在女女情感中死去活来不能自拔的女1号:“难道要一辈子做拉拉吗?!” 转眼十年过去了,作为一名越来越保守的升摩羯,早就淡化了“女权主义”这个让年轻姑娘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又性感撩人的标签。你若能真正独立,便不需要向整个世界摆pose故作牛逼.

今年的年度大赏是内山的六安瓜片。它教我什么是平淡之中力道非凡,什么叫不惊不乍稳住镇住,以柔克刚,不虚张声势、温润服人的强大气场。与之相比,去年令人惊艳的野生绿茶,就是个有点子个小姿色有点子个小青春有点小野性小活力的黄毛丫头,哪儿是这样中原正室范儿的对手啊。过了以奇制胜的年纪,还是走中庸之道吧,升摩羯啊死升摩羯。 爱好标签的年代还读国内女权主义诗人的诗歌,后来趁着大打折,还买了一本,叫《松开》。这个含混暧昧的书名解释多样,而现在,我愿意联想为,与其那么紧紧地扣住人生的方向盘,以为自己能控制住什么,不如松开命运的缰绳,be still,信马由缰可能更能找到生命的自由状态。

某女跟我倾诉有性无爱多么痛苦。噢,姑娘,这还用说嘛,419这种事儿必然让人觉得空虚又厌世,所以那些不堪的感情骗子虽然自己不爱别人,但一定要努力去勾引对方爱上自己也不过是为了多点性快感而已。要是双方都算计得太明白,基本上不会让人满足,只会让人绝望。我可不想把婚内性生活变成长期无爱419,所以我没有和患有爱情阴虚症,一副“等你爱我”娘们儿德性的处女男结婚,当然了,人家也被我金冥性死磕到底的感情嗜血症吓跑了。

在簋街打车回家,价钱谈不拢,黑车司机把我拉到街对面,让我下车。我再次过马路的时候心想:这么折腾一圈,也许是因为我要在这里遇上什么人吧。

果然,在站了几分钟之后,一辆黑车开过,某位醉得有点晃荡的白衬衣黑西裤一看就是国企范儿的大叔拉开车门,对我说:“你不走,那我走了。”我说:“好。”大叔冲着司机说:“六铺炕”,结果黑车司机不拉。

于是,六铺炕大叔继续等车,对我说:“你先走,我掩护。”

为了改变搭讪杀手、冷面女王的嘴脸,我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决定跟大叔说两句话。

“你是国企的吧?”

“对,不是道上混的,谁喝这么多啊,我们今天喝了一斤半茅台。你们单位要是聚餐也这样。”

“只有你们国企的人才混这道儿。我们单位是女领导,不这么喝。那你喝醉了,他们就把你扔路边不管了啊?”

“不,不是一码事……”

车来了,六铺炕大叔,88。

即使是这样的一面之缘,也不知道背后是有怎样的因果缘由,而我只是看到,无论多么微小的缘分都是必然要来到,并作了断的。

所以,那些必然要与我们相遇的人必然与我们相遇,让我就此踏上旅途吧。


《““我们必然相遇在君士坦丁堡””》 有 5 条评论

  1. 文字是痛苦的产物,痛苦可能是罪的结果,也可能是试炼的过程,或者兼而有之。生命不是人能掌握的,唯一能盼望的只剩下窄门。

  2. to Patrick,窄门之后,必有拯救。
    to 折腾,哇哈哈,帝都啊帝都,其实同城也见不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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